龙井

守得云开见月明

【恩九】栀子芳香②

非典型花吐症


研一恩X大四九


前文指路 



再后来,唐九洲和曹恩齐走的越来越近,他找各种小借口和曹恩齐待在一起,贪恋那一点又一点的肢体接触。

 

他喜欢空气中淡淡的栀子香,他经常买栀子放在房间里,洗衣液是栀子花香的,久了身上就带着一股栀子的芳香。

 

因为曹恩齐的院子里种着一株栀子树。

他和他的身上有着同样的香味。

 

 

再到了那天,他听说曹恩齐去了医院,他飞奔到医院,迎面撞进了曹恩齐的怀里,浓郁的栀子香味包围了唐九洲。

他摸着脑袋,抬起的手臂挡住了通红的耳朵。

 

唐九洲拉着曹恩齐的手,和他问东问西,眼睛却一直盯着自己的手。

又拉到他了!

唐九洲暗喜。

 

曹恩齐却不着痕迹的推开了他,但在最后还是安抚一样拍了拍唐九洲的肩。

很轻很轻。

 

唐九洲愣在原地,手放在背后不自在的绞着。

他,是喜欢自己的吗。

 

在车上,潘宥诚吐出那个字眼时,唐九洲在过一个红绿灯,本来可以踩着秒过了斑马线的,唐九洲却脚一松,停了下来。他回头看了一眼,有点晕眩,好像有什么变了,又好像什么的没有变。

 

在车上,他说不用你操心了。

“那只是心情不好而已没关系的”

唐九洲拼命安慰自己,他想,我再试试,也许,也许他喜欢我。

 

直到咖啡馆,他说,他订了一张机票,唐九洲说那祝他好运,牙却咬着唇瓣,咬出一道痕迹,放在口袋里的栀子花被手揉搓过去,爆出甜腻的汁液。

 

 

才不要祝你好运

 

 

 

唐九洲找了个借口先走,回了自己宿舍,蒙在被子里哭,咬着被子在黑暗里流泪,心脏钝痛。

那颗小鹿乱撞的心又沉寂下来,像一潭没了泉眼的死水。

 

唐九洲哭了很久,又睡了一觉,起来的时候头昏昏沉沉,他垂着眼睛看他的书桌,白色的栀子花还静静的躺在那。

唐九洲挣扎着爬起来盯着依旧开放的花,好像一个笑话,唐九洲把它们收拾到一个盒子里带到楼下。

 

 

唐九洲在垃圾桶旁边看见了潘宥诚,他最近好像很忙,每天都在跑来跑去。潘宥诚看见他,向他招了招手走过去。

 

“诶,这盒栀子花很好看啊为什么要丢,你...是刚哭过吗”

 

唐九洲吸了吸鼻子,含糊不清的开口。

“没有,是感冒,眼睛红了是沙子里进眼睛了用手揉的”

接着唐九洲就把盒子丢进垃圾桶,盒子触底发出刺耳的声响。

 

“...奥,那个曹恩齐后天要走了你去送他吗”

 

唐九洲嘴往下一撇。

“不了吧,他又不是不回来了,我还有事的。”

 

“行吧”

 

 

 

 

 

 

飞机起飞那天,雨下的很大,噼里啪啦拍打在车窗上,爆出一朵又一朵的水花,曹恩齐坐在车里,拎着一个小小的行李箱,潘宥诚撑着伞站在车窗边。

“你真的是去找她的?”

“对”

“那祝你好运啊”

 

“...对了你和唐九洲是不是闹矛盾了”

“。没有”

 

 

 

潘宥诚撑着伞走了,回到宿舍躺回了床上,看着空无一人的宿舍疑惑。

 

“下这么大雨,人呢”

 

 

 

 

唐九洲去了机场,他用帽子口罩把自己遮的严严实实,缩在星巴克里面盯着门口,眼睛急切的盯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心里泛起一层酸意。

 

有点嫉妒

 

“可是你都没有资格嫉妒”唐九洲对自己说。

 

外面雨依旧在下,航班延迟了一个小时,曹恩齐掏出手机,打开了微信。

 

曹恩齐:潘潘在吗,航班延迟了一个小时,帮我拿个东西,一个本子,放在柜子第二层,白色的,忘记拿了。

 

 

潘宥诚爬起来,慢吞吞的挪到柜子旁边,伸手一拉,看见了那个白色的本子,他抽出来看了一眼,只是一本琴谱,于是他把它抓在手里,想送过去,可有个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是一张纸,夹在第一层和第二层柜子的中间,好像是因为第一层柜子东西太多了挤下来的。

 

潘宥诚把手伸进去,把纸拉出来。

哦,是一张写满了唐九洲名字的纸。

 

等等这不是曹恩齐的柜子吗?

我靠不是吧。

 

潘宥诚又拉开第一层柜子,把里面的东西掏出来,在最下面压住的那个本子里滑出来一张纸,是给唐九洲的情书。

 

给 唐 九 洲 的 情 书

 

!!!!!

潘潘大脑当机,攥着那张情书发呆。

 

被丢掉的栀子花,吐的栀子花,车上奇怪的神情,奇怪的矛盾都解释通了。

 

两个蠢货!

 

潘宥诚抓起手机,疯狂轰炸唐九洲的微信。

 

 

潘宥诚:曹恩齐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你知不知道

潘宥诚:他航班延误了你现在去还来得及,来得及!

 

 

天晴了,唐九洲想走了,把放到包里的手机拿出来,点开就是一片微信信息。

 

 

“曹恩齐喜欢你”

“今天四月一?”

“是真的!我找到情书了,快去!”

 

 

唐九洲看着手机,被突如其来的喜悦冲昏了头脑,他攥着手机跑出星巴克,刚刚站立在那边的人此时早已不见踪影。他打开手机,给曹恩齐打了个电话,耳边响起的悦耳女声让唐九洲瞬间着急了起来。

 

电话关机。

 

潘潘的手机又亮起来,唐九洲在里面问他,你知道恩齐要去哪吗。

 

“好像是,湖南?”

 

唐九洲抬起头,最上面的航班是岳阳市。

市花似乎是栀子花吧

 

唐九洲低头,最近的航班是今天晚上九点的。

他还剩几天?

三天。

 

 

 

 

 

 

曹恩齐刚从飞机上下来,疲惫不堪。他甚至连手机都没有开,浑浑噩噩的坐上出租车,告诉司机他要去的住所,就瘫在了后座。

只剩三天,吐出的花瓣越来越多,整个胸腔是钻心的痛,胃里已经没了任何东西,每动一下,胃都会牵扯进来,疼痛感越来越强。他撑着到了酒店,就倒在床上,缩在被子里睡了。

 

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晨,曹恩齐从床上挣扎起来,坐在床上望着窗外的栀子花田。

 

曹恩齐洗漱起来,出门到了栀子花田里,他拿了一把藤椅,在漫山遍野的栀子林里坐下,沁人的芬芳安抚着曹恩齐,他掏出手机想看看,可昨天晚上手机可怜的躺在包里,根本没有电。他把它塞回兜里,靠在藤椅上,安静的睡着了,一个难得的清梦。

 

等到曹恩齐醒来,已经是傍晚,夕阳的余晖撒在这片栀子林里,原本白色的花也被染成火红。

 

他慢腾腾的挪回酒店,把手机充上电之后买了一份饭,只吃了几口又盖上盖子。他缩进被子里,闭上了眼,眼前全是那个人。

最后一天了,有点舍不得。

 

 

他第二天很早就起来了,抓着手机回了栀子花林,坐在椅子上,开机的时候窗口瞬间弹满,一堆微信和十几个未接来电。他拨了回去,短暂的响了几声,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来。

 

“你在哪里啊,在栀子田吗”

“...对”

 

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曹恩齐放下手机,在园间小路的尽头站着一个他朝思暮想的人,乘着早秋的凉风扑进曹恩齐怀里。

他直直的撞上曹恩齐的唇,脸上还带着没有干的泪痕,眼睛红着瞪他。两人身边爆开一股栀子香,和身边的花香融在一起。在花田里,唐九洲双手抱住曹恩齐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胸前抽噎。

“你真的好讨厌,为什么不和我说,害我白白暗恋你那么久”

 

曹恩齐把他的脸从胸前抬起来,用手擦干净他的泪痕,抵着唐九洲的额头。

“对不起”

他虔诚的吻上唐九洲的唇,动作轻柔的像是在对待一件珍宝。

 

这场双向暗恋也该结束了。

 

 

 

 

 

 

 

 

 

 

潘宥诚:呵,两个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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